Author: slorr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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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卡卡五月
早上跑步機上跑步,開最大速度跑了三次,(當機器進入最大速度時)第一次大概堅持了四十多秒,第二次三十秒左右,第三次十秒左右,似乎有所進步,賀下?! 今天在梧桐山附近新開的一間咖啡館裏渡過了一個挺快活的下午,那裏的咖啡挺好喝的,以下是我點的黑糖咖啡,還配了一塊餅乾,不夠吧?? 店主養了兩隻小狗狗,大的叫做叮叮,很粘人,在我腳下坐了很久,很喜歡人摸他,要是你停下手來,他就會用頭去摩擦你的大腿?。另外來喝咖啡的客人還帶了自己的狗狗過來,叫做五月,跟丁丁和卡卡玩得挺開心的。(红色衫是叮叮,黄色衫是卡卡,没穿衣服?是五月) 今天的重慶炸醬麵很好吃,我還加了10元炸醬,似乎還是不夠,得再加碼十塊? 晚飯吃了一個不辣的麻辣燙,我幾年沒吃了?一吃就拉肚子,算是排毒吧? 買的閃光燈和相機腕帶昨天到貨,perfect! 今晚老媽子打電話過來,大姪女在旁邊對我說多謝我買的禮物?,原來她的肥叔叔也買同樣的禮物?。小姪女在說她姑姑買了兩單車給她,四個輪子的,她一定很喜歡了,兩隻小眼睛笑得就像兩輪彎彎的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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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節 入紅寶典|第一章 金湯永寧|《劃魂》
進得殿內,但見正中一人全身一絲不掛,下面那條“大棍”兀自蒸蒸日上,正是旻宗皇帝,其餘一眾女子早已從後門離開,遂上前拜見,低頭忽見地下的毛毯上銀光閃閃、水跡處處,正是眾人一番雲雨過後留下的“歡喜物”,不禁眉頭一皺。 旻宗皇帝這日心情正好,一見紅大亮到來,便笑道:“小祿子來得正好,朕正要派人去找你!”紅大亮一愕,隨即想起一事,說道:“皇上找奴才是為了上次那器具之事麼?奴才已然造好,只是測試尚未完成,未敢回報,望陛下再寬限奴才一日的時間。”旻宗擺了擺手,笑道:“那東西嘛,先別要管他,朕昨夜忽然又想到了一個新玩意,就畫了下來。”説罷從身旁的櫃臺上拿起一幅錦緞,遞了過去。 紅大亮接過錦緞展開一看,但見其上繪著一個器具,旁邊密密麻麻地寫著許多文字,當是註解了。他看了看那器具,又從頭到尾將那些註解都讀了一遍,說道:“皇上,這次似乎比上次的更為精妙,奴才這就回去叫人連夜做出來試試。” 旻宗點了點頭,笑道:“這倒不必急在一時。”說話間早有小監為旻宗拭抹乾淨,穿上黃袍,又端來數十樣精美的點心。旻宗指了指身旁,說道:“給紅公公按一幅座椅。”紅大亮道了告罪,遂在下手坐下。 原來尤、紅二人自幼跟隨旻宗,私下雖然勾心鬥角,但對旻宗都極是衷心,旻宗也把二人視為心腹。他接掌大權之後無心政事,一心只在陰陽和合之事上,終日花式層出不窮,因而分派兩名心腹各自監管三樣事情,合起來正是《入紅寶典》前六個體系中的內容;其中尤催來負責前三系:式、體、藥;紅大亮則負責餘下的三系:器,天、地。這器具一事本是紅大亮該管,旻宗剛有新構便即見到其人,教他如何不喜? 本來他這安排原也甚為公平,只是那天、地之數本甚虛無飄渺,辦起事來終究不如前四項之實實在在,自不免少了許多油水和權柄,而尤、紅二人間的不和正起源於此。四事中,紅大亮僅得其一,被尤催來乘勢騎在頭上,因而懷恨在心。恰於這時給他遇上了單、萬二人,又帶來了一群異鄉人,對他而言豈不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旻宗食罷早點,說道:“小錄子跟朕出去走走。”紅大亮正要尋機進言,這下正中其懷,當即站起身,應了個“是”,隨在旻宗身後。 其時旻宗三十出頭,方當盛年,加之體型魁梧,穿上了龍袍倒也頗為英偉,只是下面那條“大棍”絲毫沒有倦意,依舊直挺挺的,將衣服的下擺頂了出來,便如是一座小山峰似的,模樣極是滑稽。原來旻宗體質之特異處便在於此,他自知如此觀瞻甚為不雅,不上早朝,有一小半倒是出於自知之明。 二人出了正殿大門,沿大路徐步行向東北隅的鳳凰台,身後跟隨著一大群太監、宮女。 那鳳凰台相傳乃是不死鳥降臨之地,中有一活水溫泉,四野清幽、花草常綠,旻宗每次“操練”後必定獨自到泉中沐浴。紅大亮侍候他多年自然知道這個習慣,更知道每次他必定要步行前去,這段期間主子的心情最為放鬆,自然最聽得下話了。 走了一陣,轉入一條上坡的竹林小徑,但見竹影細碎,小路魚腸,勉強可容二人行走,紅大亮稍微落後一步,回頭見身後的人已落後了好一段距離,此時說話不會被旁人聽見,遂乘機說道:“皇上,奴才有個喜訊要稟報。”旻宗笑道:“數日不見,小錄子又有甚喜訊了,難道是有新創制玩意兒?“紅大亮走前一步與旻宗並肩而行,笑道:“皇上神機妙算,奴才這幾日未前來請安,果然是創制了幾樣新器具要請皇上試試。”旻宗仰天一笑,道:“既然如此,還不早早拿來。”紅大亮道:“奴才今日一早已派人送入宮了,如今想必已然入庫。”旻宗點了點頭,道:“甚好,有新玩意麼,妃子們想必也開心!” 紅大亮應了一個“是”,頓了一頓又道:“皇上,奴才要報的喜訊卻比這個更大了十倍,不,應該說是百倍才對!”旻宗聞言“哦”了一聲,語氣反而沒有先前的喜悅,說道:“小錄子又與人鬧事了麼?”紅大亮聞言不禁臉上一紅,連道:“不是、不是……”原來尤、紅二人私下相爭之事旻宗早有耳聞,每每相爭不下時還會鬧到皇帝面前,旻宗也曾當面責難過二人,只是二人就像前世撈亂了骨頭似的,過不了多久便又會復發,縱然是旻宗也壓不住。 他這時被揭穿了心事一時無言以對,一咬牙說道:“皇上,奴才昨日收到訊息,金鑽城外忽然來了大批異鄉人,其人與我國之人甚是不同,據說乃是來自遠方的海外,原來世上除了摩訶大陸之外尚有其他的大陸!” 旻宗聞言隨即停步,訝然道:“當真有此事?”紅大亮極力點頭,連道:“千真萬確!”説罷又將見到的那異鄉人頭領的特徵描述了一番,沒了又補充道:“這些異鄉人此刻都被帶到了皇都,聽候皇上發落。”旻宗聞言若有所思,一會忽然問道:“這些異鄉人中可有女子在內?”紅大亮早知道他會有此一問,若是換作了別人,紅大亮早已一口咬定有異鄉女子在內了,再暗中找些妓女來假扮,但旻宗皇帝閱女之精,在長生國中恐怕無出其右,他又如何敢做作?囁嚅道:“這個……這個……恐怕全都是男子。”旻宗聞言又是“哦”的一聲,只是這次卻大有失望之情,淡淡地道:“既然如此,你叫地方官好好款待便是。”説罷又再邁步前行,就像適才之事壓根沒有發生過似的。 紅大亮眼見旻宗的背影越來越遠,知道此番若然不成以後更沒有指望,忙追到面前,說道:“如今既然知道有異鄉男子之存在,假如其人也如我們這樣有男有女,自然就有異鄉女子的存在,皇上平素閱女無數,對於本處女子,相信大體也領略完畢,只是那些異鄉女子又是怎樣的一番風情,皇上難道不想領略領略麼?” 俗語說“一言驚醒夢中人”,旻宗聽完了這番話後突然兩眼發光,興致隨之又回來了,拍手道:“你說得不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朕倒沒想到這一層!”心中想像異鄉女郎的體態風情,不禁大是得意,但過一會忽然皺眉,疑道:“可是那些異鄉女子在哪裏都不知道,又隔了個大海,怎麼找去?”紅大亮笑道:“皇上請放心,如今放著一大群異鄉人在,他們既然知道怎樣來,當然也知道怎樣回去,我們就從他們身上著手便是了。” 旻宗聽罷點了點頭,說道:“那這事就交給你辦了!”紅大亮這趟前來為的正是這一句話,聞言大喜,忙躬身領命,說道:“皇上交給奴才的差事,奴才縱然赴湯蹈火,性命不要,也要把皇上交下來的事情辦得妥妥貼貼,皇上請放心好了!”旻宗點頭道:“如此最好!那些異鄉人朕也想見識見識,明日早朝你把他們一併帶過來便是。” 紅大亮聞言一愕,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訝然道:“皇上要……要……那個……那個上早朝?”旻宗見他一臉錯愕莫名的樣子,彷彿見到了天下間最不可能發生分的事情似的,笑道:“人都道朕乃是昏君、淫君,朕雖然泰然處之,但若是在皇宮內院中召見遠方的客人也未免甚為不雅,這個朝堂我本已不打算再踏足一步,但為了異鄉的美人兒,這次只好破例了!”説罷呵呵大笑。 紅大亮只覺這番話說得甚重,已不是單純回答一個“是”或是“不是”可以敷衍過去,忙跪下道:“皇上乃是聖明之主,天下間最好的皇帝,誰敢說皇上的壞話,待奴才把他們統統都殺了便是!”旻宗笑道:“若是天下百姓都這麼說,你殺得了那麼多嗎?”紅大亮一愕,說道:“就算殺不了也要殺,殺一儆百,教他們不敢說皇上的壞話!” 旻宗搖了搖頭,說道:“就算他們嘴上不說,難道心中就不想了?”説罷嘆了口氣,語氣中大有落寞之意,又道:“這事以後不用再提了!”紅大亮心下暗道:“嘴巴不說不就很好了,你又擔心別人怎麼想幹麼?”只是旻宗既然說了以後不准再提,他自然不敢再提,忙應了個“是”,站起身來,突然靈機一閃,說道:“皇上,那些異鄉人乃是金鑽城太守萬伍德和單文豹將軍所帶來的,其人說話古怪,與本國語言全然不同,唯萬太守方能明白他們的意思,奴才想請皇上開恩准許帶同二人前來。” 旻宗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你把他們都帶來見我便是。”説罷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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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证拿到了
昨天收到顺丰的电话说我有份文件,懵了一会,才想起必定是我的护照到了! 本拟定当天发辞职信的,这下事情更是敲定了。 回家的路上,天下着小雨,在即将走出沙湾路时忽然发现原本灰蒙蒙的天边出现了云彩,是为我庆祝耶,还是替我难过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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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下来了
今天中介通知我的签证终于下来了,花了那么多时间和金钱总算成功,原来决心做一件事和做这件事的过程便是一种享受,我变得越来越敢于行动了。 今天下班时下很大雨,骑车走在路上有些危险,幸喜我技术好,平安而归。 明天就发辞职信,未来的两个月内得规划下下一步怎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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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黄烧卖
江南的烧卖与广东的很不一样,感觉有点像蒸熟的云吞,连皮也是白的,加上鲜黄色的蛋黄特别好看;滋味有些像这边的小笼包,咬上去同样地爆汁,但不像小笼包那种满满汤汁的感觉,味道、口感都OK,特别是蛋黄,咸粉咸粉的挺好吃。 不过要选还是小笼包好吃。感谢我的双脚带我去品尝美食、美景。 今天游了濮院,感觉景致与乌镇的大同小异,却胜在人少很多,更适宜拍摄,缺点是房子挡住了西下的斜阳,拍不到昨日那样的夕阳印水的画面。那里很静,有段时间几乎连一个游客都没有,望着小桥流水,感受着微风拂体,当真有种穿越时空的感觉。 最后,默默地祝你顺心顺意,幸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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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镇很美
终于体验到金庸笔下的江南水榭的味儿了,真的是:景幽人越美。 今天认识了好些人。 这里带汤的小笼包很好吃?,在深圳比较少,也没那么好吃。 这边的粽子不放红豆或者绿豆,与平时吃的广东的很不一样,清而不腻,倒似江南的景致。 路上偶遇的两个女生一个是嘉兴人、一个是扬州人,她们都说没有吃过广东的粽子,这不跟我反过来了吗?。 斜阳印水轻舟 古道今夕人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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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请终于通过了-忧伤版
是的,在那短短的、只有喜悦的几秒钟过后,心里不禁升起了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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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请终于通过了
其一,昨日的菲律宾签证终于通过了,真的很快心,说明这次找中介协助的决定是正确的,也证明我正在慢慢地学会摆脱金钱的束缚。 其二,帮到人的感觉真棒,估计那个申请者也通过了。遇到陌生人需要帮助,在能力范围内,我绝对是乐于助人的人。 其三,昨晚吃饭遇到一个溜完狗的女生,居然自然而然地和她搭起了讪,她还不断地看我。说明我真的在改变了。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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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有个地方躺下
其一,昨晚在深圳机场里居然找到了一个地方躺下睡觉,虽然并不舒服,但至少不用睡地下,幸运?,之所以幸运,因为我就是想着找个地方来躺下,因而虽然找到地方坐下,但心有不足,就不断地四处走,直到遇到一处合适的地方为止。 其二,今天吃了一碗满吉博多拉面,汤底浓郁,好喝,幸福满满! 其三,这间青旅环境挺OK,还有只喵喵,看来选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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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reminiscence of a scene
还不到一年就回到这里,不同的是那时是一群同事,热闹、开心,尽管心里其实不开心…如今却是一个人,为再一次登机作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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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要去蹲机场
其一,今天客户追加了一个新的委托,并特意说明了需要享受之前的优惠方案,这样业务量又提升了一点。之所以推出这个优惠方案,是因为看到客户可能后续还会有委托,说明当时给予优惠的决定是对的。 其二,今天的早餐有优惠,所以买多了些,吃多了又省了些钱,一举两得,说明我是懂得花钱的人。 其三,明天早班机,今晚果断去蹲机场,为后天做准备,决断的时刻到了,心情舒畅,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更敢于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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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绝不可能做的事情
忽然发现,最近一段时间在工作日的早上起床洗漱后,我居然看书了,而且还阅读得津津有味! 不是我不爱阅读,只是在出门去上班前我居然有时间和心思去看书,这个实在是第一次,太不可思议了! 留住心会发现世界真的很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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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似乎好些了
鼻涕已經基本上杜絕? 最近有些消沈…… 騎車上班的路上有些涼,都幾舒服。 説放棄是因為你尚有留戀,叫重新開始是則是你已經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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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 投其所好|第一章 金湯永寧|《劃魂》
且說那旻宗皇帝雖然終日沉迷於酒色之中,卻絕非殘忍嗜殺之人,皆因其自幼體質特異,常人若然終日沉淪於女色而不知息歇,恐怕不消一年半載已然嗚呼哀哉,但旻宗皇帝卻是反常人之道而行之,乃是越戰越是健旺,因而樂此不疲,大半說來乃是天賜,常人自然不可期及了。 撇除這個“淫”字不談,其實旻宗皇帝還有些書呆子的脾性,尤其憎惡理政,常言道“那些無聊事唯有世間最最粗俗之人方得理會”,居然絲毫不理會這話未免有誹宗謗祖之嫌。又兼有一個奇特的癖好,就是把那男女交媾之事當作了一門正正經經的學問來到研究,以致大灑金錢,製造、研發各種各樣助興的工具、藥物等等。 此外,更將畢生有關男女交媾的研究寫成了洋洋百萬餘字的筆錄,單比數量而言,當真是專做文章的老夫子們也要望“文”興嘆了。後來這些筆錄心得流傳出去,被後人去蕪存菁輯成一書,名為《入紅寶典》,其中大體分為式、體、藥、器,天、地、果、異,共八篇,前四篇交媾之事包羅萬象,被後世紈褲捧為房中聖經;後四篇由此昇華以致究天、究地、究始、究終,哲理之淵深就連後世大儒也甘拜下風,遑論書中仍有若干謎團至今未解,不過此乃是後話了。 再說那紅大亮與萬伍德一連商量了兩日兩夜,第三日一早便即回宮找皇帝,但找了幾處宮殿都找不著,問了幾名小太監也說不出皇帝的所在。原來這皇宮規模極大,又有上千妃嬪,過萬女子在內,旻宗終日流連其中,一日中至少要換四五處地方,全是隨興之所至,即使是宮內之人也不一定知道皇帝現在何處。 紅大亮無奈只得繼續尋找,又想起近日旻宗經常往東南一帶的殿宇行走,遂轉向東南面而行。來到日和殿附近,離遠已然聽得無數女子的淫叫聲一浪接一浪地送了過來,心下一喜,隨即加快腳步而行。原來旻宗皇帝每日醒來必要與一眾女子行樂一番方肯更衣起床,十數年來鮮有例外,因而他聽得女子的淫聲浪語就知道旻宗皇帝在內了。 來到殿前,但見店門前一列排著二十餘個小監,每個人手上都捧著各色物品,卻不見尤催來在內,心下暗道:“來得正是時候!”為頭的兩個管事太監見了紅大亮忙上前請安,臉上都有惶恐之色。原來侍候旻宗更衣如廁之事早已交由小監們服侍,尤、紅二人只負責監督而已,四名小監突見頂頭上司現身只道又犯了什麼錯事,登時嚇得臉都青了,卻見紅大亮做個手勢示意各人噤聲,又問道:“聖上醒來多久了?”四監見紅大亮臉色和祥,不似前來問罪,一人大著膽子說道:“回總管的話,聖上已醒來將近半個時辰了。” 紅大亮點了點頭,探頭向門內張去,但見殿內地方極大,地上鋪著厚厚的毛毯,一群女子約莫有七、八十人,個個貌美如花、赤身露體,正散在各處相互行樂;殿心一張極大的巨床,船上一般地有十一、二個如花美女,正圍著一個男子做那交媾出入之事。他雖是淨身之人,但見了這等情形也不禁心跳加速,暗自嘆道:“聖上近來又精進了不少,果乃異人!” 原來紅大亮那晚在萬伍德耳邊說的正是“投其所好”四個字。這時見旻宗與一眾女子行樂時兀自氣定神閒,心下對自己設想的一番計畫不免又多了幾分指望。 如此又在門外又等了大半個時辰,但聽得內裏的浪叫聲漸漸平復,又過得一陣,忽然傳出一下清脆的鈴聲,正是呼喚服侍的信號。紅大亮聞聲隨即推開殿門當先走了進去,餘人緊隨其尾魚貫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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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感冒流鼻涕了
好像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試過流鼻涕,對上一次感冒且流鼻涕是什麼時候? 回家路上又見到了很不錯的雲彩,雖然沒昨天的好看,但也很不錯,感謝! 最近在聽法語歌,都是些慢拍子的老歌,聽上去很感覺很悠閒、很寫意。 最後想說的是,聽日是母親節了,願天下母親:節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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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晚騎車回家的路上
今天頭有些疼,精神不太好,但工作都完成了,讚一個! 旁晚騎車回家的路上見到天邊的雲彩真的很漂亮,可惜沒有拍照,下次看到一定要拍。 今天的雪梨很甜,很多汁,很好吃。 晚上的桃膠蓮子羹的蓮子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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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繩圈 《鳳鳴》
那些雞蛋到底又有何特別呢?若論外表,除了顏色比尋常雞蛋白些,又淡淡地透著一層光暈外,似乎沒有任何特別之處。但人常說,一個人的好壞,外表看不出來,或許這話也適用於雞蛋之上——竹籃裏那十顆雞蛋的秘密當然也隱藏於雞蛋裏面。對於這個秘密的發現,用土生的話來說:“那一定是觀音娘娘對他的眷顧。” 故事發生在半年前一個陰冷的深夜。牧場的鐵皮屋中點著盞昏暗的燈,慘白的光線下豎著一條長長的人影,顯得十分的詭異。但見人影的頭部似乎纏著什麼,一條細長的黑影從其頭頂穿出,在地上一路延伸,最後順著牆根爬上了屋樑上,卻是一條粗麻繩,一端掛在屋頂的橫梁上,一端纏在人影的頭部。 那個人影正是土生,但見他正站在一張正方形的木製粗腳凳上,雙手抓著麻繩圈的一端,舉在自己的面前。自從這日旁晚站上木凳後,他便再沒有下過來,仿佛已變成了一根木樁。 他濕潤的雙眼佈滿了血絲,望出去一片模糊,早已看不清面前的環境,思維也因長時間的站立而變得遲鈍,僅憑著手上麻木的觸感依稀察覺到雙手上握著的繩圈。 他的視線就停留在繩圈所在的空間上,雖然身體極度疲倦,但大腦仍然不肯就此放過他,走馬燈似的重覆而又混亂地播放著他人生的每一個片段……殘酷的現實似乎並不把他當成一回事。 寒夜裡他衣衫單薄卻感覺不到絲毫寒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忽然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似乎想要吐盡胸中的鬱悶,雙手極慢極慢地將繩圈套在脖子上,低頭向腳下望去,眸子上噙著的淚水隨即落下,朦朧的視線因而慢慢地變得清晰起來……彷彿此刻才發現自己是站在一張木凳上,不禁又發出一下嘆息,只是這次卻是既低且沉,似乎已經把最後的一絲慾望和不忿都吐了出來。 “罷了!”他輕輕地吐出猶如休止符般的兩個字,掂起腳尖便要踢開腳下的木凳,就在這時凳面上的一個物體驀地裡映入眼簾,一時間如同遭遇冰封,竟凝住了。 他自從萌了尋死的念頭而將自己關在農場的小屋裡,至今已有兩日兩夜,期間粒米未進,滴水未飲,儘管早已飢腸轆轆、唇乾舌燥,卻壓根沒有準備過任何食物和水,然而如今就在他的雙腳前、凳面上赫然靜靜地躺著一顆雪白的雞蛋。 “哪裡來的雞蛋?”這疑問瞬間竊據了他的所有思維。他只道自己眼花看錯,又用手擦了擦眼睛,再看時,那不是雞蛋是什麼?可是別說雞蛋,他清晰地記得自己連一張紙也未曾放過!再凝神細看,似乎依稀看到雞蛋正裹在一層淡淡的光暈中,彷彿雞蛋正在發著光,旋即覺得這個念頭過於滑稽,想是餓得頭腦發昏而產生幻覺,忙使勁搖了搖頭,竭力搜尋記憶,卻連一點蛛絲馬跡也找不到,彷彿有種給人在頭上重重地敲了一記的感覺,沈重而又混沌。 然而,他的身體卻很誠實。 縱然靈魂陷入絕望的深淵,動物的求生本能似乎並未打算放棄。土生喉頭一縮,乾枯的咽喉做了一個吞咽之狀,一個念頭隨之油然而生,略一遲疑,便俯身去拾那雞蛋,雙手自然而然地放脫麻繩,卻不想自己的脖子仍舊套在麻繩所結的繩圈之中,這一俯身突覺腳下一翹,失去平衡,緊接著脖子一緊,登時被凌空吊了起來,一個念頭猛然浮上心頭,“我這就要死了”,只覺氣為止塞,隨即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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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 計議|第一章 金湯永寧|《劃魂》
再說雖然尤、紅二人面和心不和,以致終日風波不斷,百官厭懼,民怨沸騰,但兩派勢均力敵,相互間反而成了牽制,至今尚未弄出什麼大的亂子出來,總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也是紅大亮這回恰當發跡,這日剛從皇宮回來,小太監便即拿了個名帖上來,稟道:“老爺,有一個萬大人想求見,乃是金鑽城太守。”紅大亮聞言眉頭一皺,嗔道:“小混帳收了人家多少好處,這點事也拿來煩我!” 原來其時萬伍德早在崔掌櫃指引下將紅府上下一干關鍵人物都打點得妥妥當當,那小太監乃是紅大亮身邊服侍之人,所獲之豐更不在話下了。正所謂“有錢能使得鬼推磨”,那小監被說中了心事,若在平時自然就不敢吭聲了,但這次收的“言金”頗為大份,若然無功而回,豈不是顯得自己無能了?若是這事傳揚了出去,豈不是自斷財路? 當下硬起頭皮,快步走到近前,將事先想好的一番話在紅大亮耳邊細細地說了。紅大亮一聽之下登時雙眼發光,果然又大又亮,一疊聲地道:“他人在哪裏?這事你咋到現在才說!還不快快叫他過來!”小太監見一番話說得主子如此緊張,心下大喜,自以為近來這番“揣心術”又精進了不少,當下匆匆出去傳人。 其時萬伍德早在紅府等候多時,聞得傳喚隨即跟下人來到書房,但見紅大亮正在來回不斷踱步,遂上前拜見。紅大亮不等他參拜完畢,已然問道:“那是怎麼一回事?”說話間語氣冷冰冰的甚是傲慢,也不行相見之禮,倒似與手下奴才說話的一樣。萬伍德心下大怒,暗罵:“肏你奶奶個雄!”臉上卻碓出一副燦爛的笑容,當真是連見到自己的親爹親娘也沒這般歡喜,便將異鄉人到來一事加油添醋地說了一遍。 紅大亮仔細聽完之後又反覆問了許多問題,萬伍德早已想定了答案,倒也對答如流。隨後又命人將一眾異鄉人之首腦名叫戈爾者,帶了來。紅大亮見那人果然與本國之人相差甚為明顯,自然又多信了一分,只是礙於言語不同而未能溝通,不免可惜,遂命人請到客廂款待。 萬伍德這時見紅大亮臉上已不知先前那樣冷淡,心下暗道:“俺的官運來了!”果然聽得紅大亮說道:“萬大人這次可立下了大功勞!”說話時臉上居然還擠出了一絲笑容,萬伍德聞言登時全身骨頭都似輕了幾十兩,飄飄然就如升上了雲端,忙一疊聲地應道:“下官是托了大人的鴻福,功勞是絕對半點也沒有的,大人若有什麼地方用得上下官,下官自當全力以赴,以報答大人的大恩大德!”説罷向著紅大亮深深一鞠。 紅大亮聽得萬伍德說話如此伶俐,暗道:“此人倒是塊做官的人才。”心中一喜,笑道:“大人可言重了,灑家區區一個宦官,上不參政,下不談兵,又豈敢擅自僭越冒領外官的功勞?這番豈不是成了欺君犯上的大不逆之罪?”説罷一雙圓碌碌的眼睛若有意若無意地落在萬伍德的脖子上。萬伍德給他瞧得但覺渾身不對勁,心下在一疊聲地說:“這下不得了,這沒卵蛋的小子要跟老子過不去,老子的脖子可有點坐不穩!”卻聽得萬大亮繼續說道:“只是聖上一向潛心於別學,至今已十餘年不上朝堂,萬大人這番功勞要傳入聖上的耳中恐怕也並不容易,你道是也不是?” 萬伍德自然知道他口中所指的“別學”乃是什麼一回事,聽得話中似乎並無責難自己之意,想來自己的腦袋和脖子的緣分應該還沒有盡,卻說什麼也不敢回個“是”或“不是”,只得連連說道:“還望大人栽培、還望大人栽培……” 紅大亮笑道:“萬大人倒也滑溜得緊,人家問你話,你倒反過來要灑家栽培!既然如此,咱們明眼人前不說暗語……你帶來的這些異鄉人嘛,若是個個都是貌美如花的異國姑娘,聖上知道了必定喜從天降,但若是一群臭男人嘛,恐怕就沒這個胃口了。” 這層顧慮萬伍德又豈有不知?其實他早已將一眾異鄉人都仔細檢查過了,自然全都是紅大亮口中所說的“臭男人”了,又哪有一個女子在內?自覺若然皇帝真的不感興趣,就算搭通了尤、紅二人之線終究也是無用,只是他想既然來到皇都,又白花花的花了那麼多銀子,終不成就這麼白白回去,因而橫了心來碰碰運氣罷了。這時忽然被紅大亮當面問及,登時啞口無言。 紅大亮等了一會,見他臉有難色,嘴巴微動一連吐了幾個“這個”,卻始終“這個”不出一個所以然,隨即接口道:“這個辦法不是沒有……只是成功與否,就要看萬大人的造化了!”說罷低聲在萬伍德耳邊說了幾個字,隨即仰天長笑,笑聲既尖且銳猶如鬼魅。 萬伍德聞言登時臉都嚇青了,不禁吞了口唾液,心下暗道:“乖乖不得了,這下當真要看俺腦袋和脖子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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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謠言 《鳳鳴》
關於這個列外,集團內部不少人早在三年零兩個月前就已經察覺到。 當時,剛從大學畢業的土生以實習生的名義進入集團工作,在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便晉升為19號牧場的負責人。這件事在集團內部的員工中引起強烈的迴響。年輕的新員工中對之妒忌、詆毀的不少,但更多的卻是羡慕不已;老員工的態度則比較保守,儘管他們當中有很多人對土生種種經營、管理牧場的幼稚可笑的方法極為不滿,卻忌於土生神秘的面紗而不敢公然宣之於口。眾人對土生這號人物私下的議論與日俱增,眾說紛紜,但始終沒有定論。 一個剛出茅廬的大學畢業生要在極短的時間內成為一家公司的管理層,除了有過人的本事外,還可憑藉強大的後臺;但問題是,無論從哪方面看,土生都不具備這兩樣條件;這也是後來集團員工之間熱議的焦點問題。 首先,土生當時只不過是一個剛從大學畢業的學生,沒有工作經驗,更加談不上什麼傑出的成就;其次,他畢業的學校也只不過是一間擴招政策下的普通專科學校,不但學校本身不值一提,就連他在學校的表現也不屑一顧。再者,土生的家境並不富裕,談不上有什麼人脈關係,更加鑽不起門路。憑此種種看來,他都決不可能成為19號牧場的負責人。可是,何以他竟能夠在一夜之間就冒了出來?眾人都試圖回答這個問題。有的人說土生其實是大宇宙集團董事長萬蹈龍的私生子,因為當初決定讓土生當牧場負責人的人就是他。有人說土生是萬蹈龍閨女萬倚紅的情郎,因為據說有人曾在市內某家電影院外見過他們。也有人說土生正在研發著某種新型的產品,因為他牧場所飼養的雞比起其他的都更為獨特。甚至更有人說在19號牧場的地底下有個龐大的秘密基地,而土生事實上便是這個基地的主腦,但至於他在這個基地做什麼,那些人就說不上了……無數的流言蜚語,使得土生的名字漸漸地蒙上一層神秘的面紗,然而這面紗背後的真相是什麼,卻只有土生和少數人知道。 面紗的背後有些什麼?土生的思緒忽然轉到這點上。他抬頭望著遠方天與地的分隔線,太陽的半邊臉還躲在東方的山丘後,金色的陽光將牧場上的天空染成一片溫馨的金黃色;天空下,由南到北,是一片廣闊無垠的青草地;在這個綠色的海洋中有一個鳥籠,這個鳥籠就是土生的19號牧場。由於牧場的東面與18號牧場緊鄰,西面與20號牧場相接;土生為了不讓自己牧場的雞越境,特意在牧場的邊界上加了一道高高的鐵絲網,於是,他的19號牧場又一個別名——鳥籠。土生就如鳥籠裏的一隻鷹,儘管眼前海闊天空,卻怎麼飛也飛不出去。 每次想到這個問題,土生就會感到一陣莫名的厭惡感。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將臉上的煩惱抹去——今天的一切都應該是完美的,包括自己的臉。他提著竹籃靜靜地從雞群中穿過,走到“鳥籠”的門前慢慢地將門打開一道缺口,迅速地從缺口中溜出去,將門合上,將緊隨身後的一群雞擋在門內。他知道每一次出門都會有一群雞跟在自己身後,這一次當然也不列外。 門外,鐵絲網邊靠著架自行車,那是當年他用來追雞的工具。土生將竹籃用繩索固定在車的後架上,騎車朝著太陽升起的方向而去。19號牧場位於南方一個特大城市的郊區處,其出產的產品全數供應給這個大都市。為了給牧場的雞蛋找戶好人家,他今天要去大都市一趟。 從牧場出發騎自行車到最近的一個市郊公車站,大概需要兩個多小時;雖然公司有為每一個牧場負責人配備車輛,但土生極少使用。騎在自行車上,望著前路一片綠油油的草洋,土生的心中忽然生出一股雄心壯志,激動的情緒令他蒼白的臉頰上泛出一股紅光——他想,憑著竹籃裏的雞蛋,有朝一日自己一定會收復從前的失地,並加擴大! 想著想著,土生不禁回頭望瞭望車架上的竹籃,見竹籃裏的雞蛋正靜靜地臥在稻草裏,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沒錯,他憑的就是他身後竹籃裏那十顆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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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換匙|第一章 金湯永寧|《劃魂》
因又回頭踱步到附近一處叫做盤龍樓的酒家,但見樓面甚是氣派,極盡奢華之能事,內裏人頭湧湧,甚為熱鬧,遂入內選了一個空座頭,點了一盤龍肉和一壺龍涎酒,自顧自地飲酒食肉。原來這盤龍樓乃是皇都中數一數二有名的去處,出入之人當中多有達官貴人在內,萬伍德巴巴地來到此處,無非是為了收風罷了。 如此一連三日,雖然消息是探聽了不少,卻都是無關痛癢的小道消息,可下手之處尚不曾撞著,無奈只得幹耗著。好在他這次乃是有備而來,百無聊賴之中自找樂子,白日上樓、黑夜下院,雖然初來乍到,但白花花的銀子抬了出來,卻是處處遇著春風,每每迎來笑臉,日子倒過得著實逍遙快活,只是少了一群豬朋狗友附和,不免略嫌美中不足。 那盤龍樓的掌櫃姓崔,倒是個精明能幹之人。因連日見萬伍德打賞店小二時出手之闊綽,當真是令人嘆為觀止、刮目不已,大有古人所雲“雖千萬人吾往矣”之氣勢,自然對之由衷佩服,但覺城內雖然大老眾多,如他老人家這般豪爽的好漢卻沒有一個,因而不免留上了心。到得第四日上,見萬伍德又來,遂命店小二把酒菜交給自己,親自送去,乘機有一搭沒一搭地攀與萬攀談了起來。 他手下那一眾店小二早已領略過萬伍德的男子氣概,一見到他到來便都圍了上去,“爺”前“爺”後的叫得比妓院里的雛兒還要浪,又爭著要給他送酒送菜、擦桌抹凳,無非都是為了那幾個賞錢罷了,卻被老闆搶了自己的飯碗,難免敢怒而不敢言,都恨得牙癢癢的幹瞪眼。 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話一點都不錯。萬、崔二人這一攀談上了登時都覺得對方言語投機,漸漸地起了惺惺相惜之意,自然越談越是興高采烈,頓忘了時間之過,至夜猶覺仍未盡興,遂由催掌櫃做作東轉到一處叫做翠瓊院的地方繼續下半場。 那翠瓊院乃是皇都中有名的煙花之地,最最是窮奢極慾的去處,連旻宗皇帝偶然也會偷偷摸摸地來光顧,院中女子之質素自然可想而知了。那掌櫃為表誠意特地要了間天字一號包廂,又點了一群妓女相陪。萬伍德眼見一眾妓女個個都婀娜多姿、玲瓏浮凸,又豈有不喜之理?二人這時左擁右抱,溫香滿懷,加之三杯下肚,比之日間交談時自然更為暢快了。 酒到濃時,萬伍德忽然提出要結拜兄弟,那崔掌櫃正要結交他,自是喜出望外,一口應承了。當下便在妓院中結拜了起來,因崔掌櫃年紀較大,萬伍德便稱之為大哥了。他二人這下結拜與江湖上血性漢子之撮土為香、歃血為盟的情狀又大不相同,因是在妓院之中,有那豐乳肥臀為伴,酒肉煙花助興,倒也有個雅俗共賞的名堂叫做“花柳盟”,此後一夜胡天胡帝,就不再贅述了。 翌日一早,萬伍德專程來到盤龍樓上拜見崔掌櫃,二人經過昨晚一夜狂歡,彼此心照,遂說了此行到皇都的目的。崔掌櫃聽了之後搖了搖頭,說道:“兄弟到了此處幾日,想必已把宮里的情形都打探清楚,那我也不轉彎抹角,你要見皇上,恐怕不容易,除非有人帶路。”這話正中萬伍德的心事,教他如何不急?當下離開酒席,對崔掌櫃深作一揖,說道:“大哥所見極是,小弟連日來正為此事而煩惱,還請大哥指點小弟一條明路!” 崔掌櫃早料到他會有此一說,沉吟半晌,有了計較,微笑道:“倒是有個辦法,叫作‘小匙換大匙’之法,卻不知是否管用。”萬伍德不明其意,口中喃喃地道:“小匙換大匙?卻不知如何換法?小弟愚昧無知,實在猜不透大哥話裏的玄機,還請大哥開誠布公則個。”説罷又作了一揖。 崔掌櫃忙上前扶起:“我倆既已結拜為兄弟,兄弟的事就是為兄的事,兄弟休得再如此!”說罷一頓,見萬伍德臉上仍是一副焦急的模樣,撚鬚笑道:“這法子說起來其實稀鬆平常,但難就難在第一關……”說吧右手拇指在食中二指之上來回搓圓,萬伍德見狀登時會意,說道:“這個兄弟倒有準備,大哥不用擔心!”崔掌櫃點了點頭,接著道:“這第一關嘛,在尋常人眼中看來自然難如登天,但在兄弟眼中卻是小事,既然沒問題,以後的事情自然就好辦了!正所謂大水漫灌,偏地開花……”當下娓娓道來,猶如大江流水之滔滔不絕,一番話只把萬伍德聽得眉開眼笑,拍手不絕。 原來那“小匙變大匙”之法其實說穿了只不過是一個由下而上、逐層鑽門路的老套路而已,就如手握小鑰匙之人,起始時只開了個狗洞剛好讓自己鑽過去,但每開一道門手上的鑰匙就變大了一些,以此再開下一道更大的門,如此越開,門越大,到最後自然就是高牆大門了。 只是這辦法聽上去雖然簡單,卻有兩大難處。第一自然需要有雄厚的財力為根基了,不然如何疏通經脈?第二就是要有個熟門熟路之人指點途徑,諸如何處需要多灑幾個錢、何處可以少些、何處需要隆重其事、何處可以忽略……不然像官場這樣的無底深洞,縱然富甲一方,若一味盲目灑錢,難道就通得了? 所幸者,那萬伍德資質極佳,第一道在平常人眼中看來絕無可能逾越的難關,在他眼中看來卻如放屁一樣容易。至於那第二道難關嘛,那崔掌櫃雖乃一屆白丁,但在皇都經營盤龍樓的生意多年,為人不但精明能幹,且能說會道,無論是朝內大臣、宮中侍衛、太監,下至三教九流的人物都說得來,是以人面極廣,消息靈通,正是指路人的不二之選。 萬伍德在崔掌櫃的指點之下把那套“大水漫灌”的功夫使了出來,果然層層挺進,路路暢通,便武學之士打通了任督二脈也沒他這般爽利,不消三日就與紅大亮碰上頭了。至於當中遇著了什麼人、發生了何事,如何“小匙變大匙”,說來也無非是一群豬狗貓兔雞鴨驢的齷齪事,不免冗長無聊,這裏就不再贅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