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thor: slorr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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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三六九品|第三章 望月樓頭|《劃魂》
原來炮製這道百珍脯燴可不容易,別的不說,單是集齊過百種普通的鳥獸已是一件大難事,更別說其中要有幾樣珍稀的異獸,若非達官貴人,尋常百姓又怎消受得起?再說要集齊各種珍貴的食材也需要好一段時間,並非想要就有,因而這望月樓的規矩是要提前兩個月方可預定得了,不然教崔掌櫃如何張羅這道價值不菲的菜餚? 可是規矩儘管如此,天下間盡有橫不講理之人,又有那一眾攀龍附鳳、狐假虎威的奴才在旁推波助瀾,似萬小山之流的人物若是硬要,崔掌櫃又哪有這個膽子跟他說要兩個月後才有?不過話又得說回來,他這望月樓的百珍脯燴之所以如此出名,歸根結底卻也是拜了萬小山所賜。 話說當時萬小山還只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崽子,有日帶了一群豪僕來到這望月樓,一上來就吵著要吃百珍脯燴,那時崔掌櫃的腦袋可沒有今天那麼靈光,居然照直說了,結果卻招來了幾個耳光和一頓臭罵,若非那時他見機得快忽然又改口說有,恐怕如今望月樓的招牌早給人他老人家當棺材板用了。 只是他那时既然说了有,自然就得想办法拿出来给人了,無可奈何之下只得拉了主廚老周來,二人硬著頭皮將廚房現成的各樣食材勉强湊成一道百珍脯燴,送給萬少爺品嚐。 一道超品的百珍脯燴少說也得用上四五十樣珍稀獸肉方算得上正宗,但其時倉促之間又豈有那麼多珍稀的材料,自然都是些尋常的食材了,只不過被二人加了些變化掩人耳目而已。崔掌櫃與老周兩人自然心中有數,萬少爺用膳期間,二人真可謂擔足了一輩子的心事,遑遑不可終日,只道這次必定“完蛋”,豈料萬少爺試過之後不但沒有發現,反而著實稱讚這道菜做得好。 望月樓逃過了一劫之餘,崔掌櫃更從中領略到一條生財之道。此後他細心鑽研,更逐漸將其中以假亂真、偷龍轉鳳的精萃融入到這道百珍脯燴之中,是以望月樓的百珍脯燴其實暗地裡是有三六九等之分的。 從上到下一共九個品級。那下等是七、八、九品,用的乃是最最尋常的鳥獸之肉,長期供應,不愁斷貨,供給囊中也有幾個錢的尋常百姓;中等有四、五、六品,用的是較為名貴的山珍海味,貨源雖然少些,卻也比較充裕,供給一般富紳大賈;上等有一、二、三品,選用的是比中等更為名貴的山珍海味和一些較為難得的珍稀異獸,供給城中達官貴人。 此外,除了這三六九等之外,又有個超品,那是為偶然獲得極其珍稀的食材之時才有的,這個自然是供給地位顯赫之人的了。 老周在廚房內教人將那個被抬回來的中等百珍脯燴安放好,親自將其中的西貝貨逐一挑了出來,再一一補上貨真價實的上等貨。至於那些西貝貨,說白了,其實是用了各種稀奇古怪的方法將尋常食材加工處理而成,試問真正珍稀的異獸如龍、鳳、饕餮之流,世人又有多少個是真正試過的?加之崔掌櫃也確實是個精明能幹之人,單憑對方相貌、衣著和舉止便能估到對方的底細,以此斷定百珍脯燴的品級,居然無一或爽,望月樓的百珍脯燴之名自此日漲船高,他崔某人自然財源廣進了。 其時崔掌櫃離開不久後又回到廚房,手上捧著一個金色的盒子,身後還跟著兩名拿著傢伙的武師。老周一看見,忙放下手頭上的功夫,親自迎了上去,忽聽得崔掌櫃一聲怒喝,說道:“小畜生滾遠點!”跟著便見到一人向自己這邊滾了過來。 老周見那人身材瘦下,這下跌的有著實不輕,心有不忍,忙上前扶住,只見那人滿臉煤灰,年紀也不過十四五歲,正是廚房內燒柴打水的小廝。原來這小廝提著半桶水恰於這時走向大門,崔掌櫃手上抱著一個錦盒正好向廚房這邊走來,一見那小廝滿身污穢,怕弄髒了上手的東西,當下大腳一伸將他踢了個倒栽蔥,手上的水桶登時跌在地上,潑了一地的水。 老周見那小廝雙眼緊閉,已然被踢暈了,不禁嘆了口氣,忙教人將他喚醒,又從崔掌櫃手上接過錦盒,只覺入手冰冷,聽得崔掌櫃囑咐道:“小心些,別弄跌了。”忙點了點頭,打開盒蓋看時,但見盒子內鋪著一層厚厚的冰塊,其上躺著一小塊肉色鮮豔,間著無數血紋的肉塊,心下掂量了一下:“只怕也沒有一兩重,卻價值千金!”不禁咋了咋舌頭,小心翼翼地安放在砧板之上,開始動工。 崔掌櫃與兩名武師就一直守在廚房門外,出入之人都要被搜過了身方可放行。那被踢倒的小廝不久便已醒轉,見老闆凶神惡煞地守住了門口嚇得躲在角落里不敢冒頭,好在眾人忙碌,倒也沒人來煩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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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丧失的象征让他潜意识地关闭了自己的工作功能,并退行回到愉悦的幻想和活动中。
—《心靈的面具 101種心理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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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自己感到可怜并将自己的故事告诉他人会使你困在痛苦中。
—《当下的力量》 如果我把自己放在一个受害者的位置上而讲述故事,那么每一次讲述,我都重温了一次痛苦。 这是否说我应该把痛苦隐藏在心中,因为告诉他人会使自己陷于痛苦? 我并不这样认为。如果你明白到你的痛苦已经成为过去,于你当下的生活毫无关系,能够一笑置之,告知他人自然也不会使你困在痛苦中。如果你的痛苦很深,你无法遗忘,但你能够坦然地接纳(臣服于)自己的痛苦,那么告诉他人与否都不重要了,因为你的内心是宁静的。 来马尼拉的第二个星期,我与一个好几年没见面的朋友再会,当时真的相当地高兴。朋友的父亲在这边办佛堂,向当地人传播佛教,我在疫情之前也去过他们位于马尼拉中国城的佛堂参拜过,钱包里还一直装着当时祈得的一张佛卡,因而便自然而然地谈到了世伯,却得知他近年刚刚过世了。 朋友的父亲我并未见过,但这个朋友却是个很有友善、人缘很好的人,并且还是一个素食者,当时很尴尬、自责,担心会引起朋友伤感的情绪……然而,他却安慰我说:“我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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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掌櫃教路|第三章 望月樓頭|《劃魂》
崔掌櫃笑道:“老爺子實在過讚了,請試這道菜可還符合你老的口味。”説罷拿起一雙公筷,在太極圖的“冰山”上夾起一塊肉片,沾了沾旁邊的酸梅醬,放在老者的碗上,說道:“相傳這道百珍脯燴乃是上古時候天神傳下的食譜,據說單是主料就有一百零八種珍稀異獸……各位請嚐嚐這個肉質滋味如何?”說話時早又三個店小二為餘人代勞了。 那老者見碗中的肉片呈淡淡的綠色,雖然顏色有些詭異,模樣卻十分好看,心想:“在老夫面前,諒這肥豬也不敢耍什麼花樣!”遂拿起筷子夾起碗中之肉送入口中,只覺那片如紙般薄的肉片入口即融,登時化作醇厚甘香的油脂,伴著淡淡的酸梅清香順著咽喉流入肚腹,那感覺確是不凡,不禁讚到:“這是翠狪肉,聽聞這翠狪常隱匿於深山之中,雖然並不如何凶惡,卻十分機警,甚難捕捉,老夫雖也嘗過幾次,只是如這等吃法卻是頭一遭。” 崔掌櫃聞言笑道:“老爺子果然了得,那翠狪雖然並不十分難得,但其肉質獨特,放在這百珍脯燴中只怕也還不算辱沒了。”說著舉筷從燒烤的“平原”處挾了一塊肉,點了點一旁玫瑰色的醬汁,送到老人的碗里,又道:“老爺子請嚐嚐這塊如何。”那老人見狀向崔掌櫃瞥去,只見他笑容滿臉,暗道:“這小子倒要考起爺爺來了。” 只見碗中之肉呈鮮豔的橙色,模樣更是奇特,心中卻想不出有什麼鳥獸之肉的顏色是橙色的,但他素來自負,自然什麼也不說,挾起就送入嘴裡。只覺這塊烤肉外脆內鬆,當中更夾雜著一股醉人的花香,食之令人心曠神怡,當下閉了眼細細地辨認,忽然睜開眼,笑道:“這是狄鳥,雖然也甚難得,卻並非珍品,只不過這酒香味卻有些古怪。”説罷頓了一頓,忽然拍手笑道:“對了,這是西域的醉人花所醃製,因而色作甘黃,老夫可有說錯?” 崔掌櫃聞言大拇指一豎,讚道:“小人有意考一考老爺子,不料老爺子深藏不露,見識過人,武功了得,小人適才無知,多有得罪,還請見諒則個!”説罷,向那老人恭恭敬敬地作了一揖。劉有田聽他說話不倫不類,不禁向他投去異樣的目光,心下更想:“翠狪、狄鳥也非什麼十分難得之物,以之誆誆我身旁的巴兄還說得過去,既要考他何不揀幾樣稀奇?” 殊不知崔掌櫃這話乃是為了適才自己帶了四名喬裝成店小二的武師前來冒犯而道的歉。原來他先前被那老者在肩頭那麼輕輕一按就半身酸軟跪倒,胸中氣血翻湧,幾慾嘔血,雖然片刻之間就被老人解去,但左肩依然感到微微有些酸痛,回去揭開衣服一看登時嚇了一跳,卻是被老翁拍打之處有一大塊淤青。 其實那只不過是皮肉之傷,過多一兩日自會恢復原狀,他不見猶自可,如今見了只道已中了那老翁的“毒手”,教他如何放心得下?一時便要叫齊所有人上樓去跟老翁要“解藥”,但隨即又想:“以這老兒的能耐,恐怕闔店之人齊上也不一定是他對手,若是他就這樣逃之夭夭,我這傷找誰治好?再者我這望月樓乃打開門做生意的地方,倘若動不動就鬧起來,那還成何體統?”一時又埋怨自己:“為了巴結萬少爺特特地空著那三張桌,這數月中萬少爺又不曾到來,如此做作,卻給誰看去?正主兒沒有巴結上,倒惹來了一個瘟神!” 他越想心下越是忐忑不安,在帳台前不斷來回踱步,忽見六七名伙計從面前魚貫而過,各人手上都捧著東西,瞧那陣勢正是一道百珍脯燴,遂問到:“給誰送去的?”其中一人答道:“樓上劉大爺的。” 樓上姓劉的大爺崔掌櫃倒也認得幾個,但姓劉而又點了這道“百珍脯燴”的他知道其時只有劉有田一人,想起適才他說話古怪,忙搶到眾人之前,掀起大盤的蓋子一看,登時臉都青了,忙對眾人說道:“快快拿回去……拿回去……”眾店小二莫名其妙,你眼望我眼,一人故作聰明,悄聲道:“掌櫃放心好了,老周已經檢查好了的,包無問題的。”崔掌櫃只是搖頭,一疊聲地催促道:“拿回去,拿回去再說!”眾人無奈只得依言回去廚房。 崔掌櫃隨在眾人之後也向廚房走去,心下連道:“差點上了劉有田的惡檔!”當下來到廚房,吩咐七人將手上的東西放下,出去招呼客人,隨即一疊聲地叫道:“老周…….老周……”只見那廚房著實寬敞,裡面蒸汽騰騰,連廚子、切菜的、燒火的、打水的,約有二十餘人,正在忙個不亦樂乎。 一個四十餘歲的廚子聽得呼喚聲,隨即走了過去,一邊問到:“老闆,請問有何吩咐?”崔掌櫃待他走近方說道:“做一份上等的百珍。”那叫老周的中年人正是這望月樓的主廚,應道:“是的,掌櫃,照常嗎?”崔掌櫃將他拉近,低聲道:“做一份上九的。”老周聞言不覺傻了眼,反問道:“上九的?”說著臉上不禁露出難色,說道:“如今要做一份上九,只怕客人等不了。” 崔掌櫃笑道:“這裏不是有現成的嗎?”說著指了指桌面上那剛送出去又被捧了回來的百珍脯燴,續道:“你也不用從頭做起,”說著又將他拉近了些,壓低聲音:“只要將那些便宜的西貝貨換成真的就是了。”説罷又躊躇了一會,忽自言自語地道:“那老兒不知是什麼來頭,若然識得龍肉是假的,豈不是又有麻煩?也罷,下重本些給他個超品,回頭問劉老兒要錢便是,也不怕他不買賬,就是這樣!”說完拍了拍老周的肩膀,又催道:“快快準備!”便衝衝離開了廚房。 老周望著他離開的身影,一臉無奈,暗道:“你倒説得容易,一道中等的百珍脯燴換成上九的,至少也得換去一半的材料,那還罷了,再跳到超品,這水磨功夫容易做嗎?”心中雖如此想,口上卻喊道:“有貴客,準備上九百珍脯燴!”廚房內眾人聞言都不禁譁然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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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
这个日期写在我的各种身份证件上,仿佛一个烙印、一个咒语。 以前我一直以为是农历的日期,讽刺的是直到最近才发现,这个日期其实与我毫无关系。 为何会错得如此离谱,如今我的父母也记不起原因了。 弄清事实的时候,我心情很矛盾,心头涌上一股恨不得即刻就要去派出所更正日期的冲动,然而这念头来得快,下得也快。 我问我自己,改了又如何?这样你就可以年轻多几个月?这样就符合事实了吗?什么才是事实? 还是说,你其实希望别人记得你的生日,你为什盼望别人记得你的生日? 然而,你可曾将他人的生日挂在心上? 除了公司给员工办的那种生日,记忆中,在我很小的时候,家人曾煮过一次鸡蛋糖水给我…….那是我记得的唯一的一次生日庆祝。 当然也没有朋友给我办过生日,虽然说我没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然而写到这里,我不禁又自问,我可曾给自己办过一次生日?自己可曾重视过自己?为何你也不重视自己?如果连我自己也不重视自己,为何别人要重视我? 光阴荏苒,错也罢、对也罢,都已过去,此时此刻,在这个无是无非的日子里,我要好好地对自己说一声: 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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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ce Residence望出去的景色
来一组住处的景色,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了,决定下个月要搬地方。 自从到达之后一直没有带相机出去拍照,就只是在住处的阳台上拍下,聊表意思吧。 感谢遇到这么一个景色不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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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我的姓氏
作曲:李偲菘 作詞:林夕 原唱:張學友 一首很老的歌了,網上翻查了一下,這首歌在1996年的叱吒樂壇頒獎典禮上獲得了我最喜愛的歌曲獎,相信當年肯定很火紅了。相信我當年也肯定聽過這首歌,然而我卻沒有記住。再次發現這首歌的時候是因為當時心裡兜兜轉轉,想的就是這八個字。 網上有很多張學友獻唱這首歌的版本,但我覺得好聽的就是一下這個版本,是96年發行的那個版本嗎? 以下是純鋼琴的演奏,artist是Lawrence,也一樣很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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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我
7月29日,出国前最后一次在梧桐山下夜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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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
7月23日,距离出发还有一个星期,回家休息几日,是夜去大星山上想拍下夜景,遇到这对情侣,特然想到夜色中加上一对情侣的影子一定更加浪漫,于是上前问对方是否愿意当“模特”。 可是当我夜色不是太理想,要是能拍到星星就更好了。 当时的感想是什么? 淡淡地、挥之不去的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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眺望梧桐山-星星之夜
摄于2024年7月6日,是我正式离职后的第一日,距离我出发去国外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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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nggalan Aurora
这次又是Daytrip啦,9月8日凌晨1:12分出发,跟前一次一样也是跟团,汽车在途中接了几趟人,其中有三个来自越南的美女。 同样是在Greenfield的Mayflower停车场集合,这地方前面就是警察局,所以安全是没问题。 这一行不到十五人,第二排是三个来自越南的小姐姐,非常健谈,也恨有爱心,会主动给同程的小朋友送饮料和零食,到午餐的时候还给大家买汽水喝,真的太有心了。 路程比较远,汽车大约在早上6点左右到达一处民居,没错,就那里吃早餐,一个菜50披索,我叫了三个,成为150. 这早餐卖相可能差些,但挺好吃的,特别是右边的茄子。吃完后没事,稍微逛了下,山村人家,厨房挺朴素的。 吃完继续出发,到达Dingalan码头,贮备向白滩出发。 以下就是白滩了,海水很清,可惜沙滩很小,沙粒也比较大,与我想象中的有些不同,遗憾。 白滩上的山头拍下的景色,这边面向东方,日出的时候来肯定景色肯定更好看。 下山之后便是午饭时间,以这边有名的Boodle Fight形式进行,手抓的哦,三个越南美女+我都有点承受不住,最后导游给我们没人送上了一对一次性手套,悄悄插一句(那还是分次送的,一次每人一个)😂。 饭后去了附近的一个由海水冲蚀形成的山洞。 在这个石洞附近的石滩上找到的海胆?和小鱼,要不是没有带工具,肯定要扒下几个来的。 之后经由海路回到Dinggalan码头,前往旅程的最后一张,Tanawan瀑布。 瀑布之后就是回程了,中午大概4点出发,到晚上9点左右才回到原来的集合点,确实很累,但这次旅程中认识了不少人,也很开心,期待再次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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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枝公园的日出
出国前与西班牙同事最后一次出去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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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望前往仙湖植物园的路上
整理七月份在深时的照片,不禁有些唏嘘。许多人都以为我很喜欢菲律宾,其实我只是在……